坚守,时光。

离校了许久,才敢落笔写毕业。
犹记2014年,因填报志愿和父母闹了矛盾,大一开学时一个人拖着行李箱从家里出来时的抑郁和埋怨。用比较矫情的话来说,那时候我的梦想是诗和远方,希望能趁着年轻,借读书的机会多走些地方,多看些风景,比如西安,比如乌镇。彼时从未想到也未曾预见会对这所不情不愿来到的学校如此眷念。
大学四年,如梦一场,梦醒时分只觉胸闷,仿佛心脏的某个地方缺了一块,突然就空落落的,好多人这辈子也不会再见了。从学校走的那天,骑着电动车最后看了一遍学校:梨园的梨还挺小,樱花大道的樱花早已落尽,银杏果青涩地挂在枝头,紫叶李已经被摘完;捞鱼河畔水没石板,图书馆内书香依旧,明理楼前人影稀疏,西北B里自习室还没关,红土顶上仍能看到很美的风景……这一切都还是熟悉的模样,可我怎么就要离开了呢?毕业,一点也不快乐。
离别好像突然到来,只是录取通知书上“张英杰”的蓝色签名章还没褪色,毕业证和学位证上“王学勤”的字样却也很清晰。四年来,校长一年一换,中间缺了邹荣和彭金辉。毕业晚会的时候没能忍住泪水,毕业典礼时假借献花和新校长蹭了合影。
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,回想过去记忆都是模糊的,直到收拾东西的时候仿佛又把这四年快放了一遍,满满当当的一大纸箱全是我的青春。一直喜欢整整齐齐的样子,也是到了离校才知道自己到底多会收拾东西,用室友的话说,我一个人的东西有她们仨的多。
学院聚餐的晚上借着酒精的作用,把压抑了好久的离愁别绪释放了一下,却是没释放干净。没能赶上合照的王老师赶来了聚餐,团委徐老师、教师发言代表施老师、任课老师周老师和教辅门老师、吕老师都在。到饭局快结束的时候,喝了酒的大多处于微醺状态,不少人借着酒意说了那些不曾说出的心里话。这种场合,清醒的人可能会觉得比较纠结吧。
在计划离校的时候,我说我要我们宿舍最晚走,庆幸的是我送走了我能送的每一个人。应了宿管,出了最后一期黑板报,出得很用心。也和最后见了面的人都好好道了别:大一时给我打三两饭只收我一两饭钱的食堂大叔;风味那个总记得我喜欢吃薄荷的阿姨;生理期的时候给我红枣、收拾行李时提供大胶带、临走还买了一袋水果给我的宿管阿姨;水站那个总是很温和的大叔……却忘了答应加减的大哥走之前去他那儿坐坐。
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,但2018这年,有的当兵的把部队当没了,有的读书的把学院读没了……这写毕业呢,怎么就写偏了。
离校以后,肠胃持续不舒服,连续地失眠多梦,梦里有好多人,从小学到大学的同学,莫名扯上了红白事,还爬着一座近乎垂直的山,反正乱七八糟的。
也还记得各位老师在课堂上的谆谆教诲,本想毕业前最后再听一次老师们讲课,但期末的时候各种事情挤到一块儿,也只听了一两堂。
四年里,吃饭吃得最多的对象是狗子和二蛋,吃得最多的店是时光背后那家重庆老火锅,有一次吃了五筐白菜一直到毕业狗子都记忆深刻;除了4448,待得最久的宿舍是4237,有时候待得久了一下子看看四周会发懵这是哪儿;走得最远的地方是2017年暑假和熊一起去的北京,那段时间可能是我过得最煎熬的日子;两次出省同一个城市是南京,一次是辩论比赛,一次是定向越野;最喜欢的事是闲时去国防生训练场地的最高处坐着发呆;收到很走心的安慰是吴剑在2月的时候突然问我考研成绩,后来聊了许多,毕业聚餐时候老王的毕业寄言也真的是走心了;记忆里还有和凤凤、张倩突然兴起的捞鱼河闲谈以及后来的烧烤;泽庆还没退伍时托我买的单山蘸水现在还没吃完;6218烧烤手艺不错的代刚兄、童朝杨和陈志,在这里狗子可以被忽略;还有一起抓娃娃的谢勇、看我状态不对会来问我的陈昶旭、有事没事朝我撒娇卖萌的马妹子、最后送我上车的蒙蒙、军训时和狗子一起被我欺负的国雄,那时候总是分不清他俩……
此去路遥,珍重万千。
流年笑掷,未来可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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